系列文章:

  1. 虚假认知帷幕的统治与中华文明复兴挑战

虚假认知帷幕的统治与中华文明复兴挑战

前言

先看扯一些题外话。

我原本打算写一些关于“西方伪史论”的文章,但研究下来,发现人们搞错了方向,批评西方的虚假没有错,西方人的确搞错了许多,不仅仅只有历史领域,其他学科领域数不胜数,但问题在于“真实是什么”,真实的西方历史和世界历史又是什么?是什么导致西方崛起的?又是什么导致中国落后的?一神教的起源是完全虚假的吗?。。。。。。

人们会有一系列的疑问,因为“西方伪史论”本质上是在挑战现有的世界观,是在挑战旧时代的“地心说”。在没有新的世界观形成之前,旧有的世界观会一直保持优势地位,旧的不去是因为新的不来。

美国(西方国家)的历史终结论,白人优越论,资本主义完美论,中国崩溃论等,就是旧时代的地心说,是美国和整个西方国家心安理得攫取高额利润和世界话语权的事实的法律依据和理论依据,也是支撑着这帮发达国家明明各个都欠了一屁股债,却愣是不倒闭,不崩溃的精神支柱。什么标普评级,医疗卫生排名,皿煮认全妇女指数排名,碳排放,环保理念等等,这种乱七八糟的、明明偏差十万八千里的,且被事实一个个戳破的玩意,不就是在上面的这些"地心说"的支持下延伸出来的骗钱,或者说心安理得的借钱的玩意吗?

好多人没有意识到,对历史、地理和宇宙世界观的构建,才是西方意识形态以及当前这个“矩阵幻境”世界(语自《The Matrix 黑客帝国》)的核心。

因为三观之中,⼈⽣观取决于价值观,价值观取决于世界观。

人的终极归宿是被他所追求的东西决定的。(人生观)

他所追求的东西是被他所关注的东西决定的。(价值观)

他所关注的东西是被他能看到的东西决定的。(世界观)

他能看到的东西,取决于自身从小到大所接触的所有的信息。大多数人的三观都是由外界灌输而形成的,只有小部分人会借助学习和体悟,颠覆并重塑自身的三观。

对人类社会共识世界观的掌控才是一切意识形态领域统治的根基。对人类的自然认识和时空观念的把控,才是一切话语权的基础,这就是对世界的解释权,换一种说法,就是对世界的统治权。

所以,谁掌控了历史和过去,谁就掌控了现在;同样的,谁掌控了宇宙的科学解释权,谁就掌控世界文明的制高点。

只要这一层的虚假认知帷幕还在持续,世界的主导权和统治权就依然在“幕后教团”手中,人类的考验就还没有结束。

话语权

什么是权力?“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话虽糙,但理却真。

所谓的权力,无非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也就是“我说话,你得听”,简称“听话”,这就是话语权,“话语是权力,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权力”(法国哲学家福柯)。

但和中国传统所推崇的“有道”、“有理”、“有信”之类的王道路线不同,西方走的是霸道路线,这一点我在论述“中国的外交逻辑”时已经提过:

西方世界的外交逻辑是选边站队,党同伐异,他们太擅长制造和设置政治议题,占据道德高地、塑造话语生态,玩弄话术,颠倒黑白,喜欢垄断自由、民主、人权、法治等政治范畴的定义权,斗争的焦点是“谁更有资格、更有权力说话”,“谁在说”比“说什么”更重要。

这种话语权的争夺,直观地体现在思想、内容的交流和交锋上,取决于国力的强弱、力量的大小。所谓实力原则,通俗解释就是,一个国家有了实力,你的原则才会被人尊重,你的利益才能得到捍卫,你的话语才会有人听。在西方操控的国际体系中,那些处于话语边缘的国家,是没有资格参与全球治理的,在国际事务中也无所谓话语权。

所谓“Might is right”(强权即公理),“拿实力来说话”,“弱国无外交”,“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说的都是这个道理。

其本质上就是话语霸权,讲的是实力原则,“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 这在中国叫指鹿为马,但在西方就是“从实力和地位出发”,“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

毕竟搞宗教文明起家,西方玩这一套是天生自带的技能,比他们还强的恐怕就是印度了,印度可是集宗教之大成的宗教大国,嘴炮火力Max,油管五常,互联网上的Super大国,神秘的东方大国,摩托车杂技表演专家,迷之自信的自恋狂魔,不可思议之人……(龙妈式头衔全称)…… 只是印度太弱,

中国的外交逻辑则是真理原则、道义原则,以理服人,以德化人,关乎着话语的是非、对错,关乎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关乎话语的正义立场、意义世界,关乎说的是不是好,话语理论需要具有对现实的强大解释力,并能提供某种成熟的分析框架,话语立场则 需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维护世界公平正义,始终遵循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寻找理想与现实的交集。

中国的外交走的是谦谦君子之路, 所以在政治舆论战争中总是处于下风,人家就是赤裸裸的不要脸了,你能拿它怎么样?这种情况下,只有战斗才是他们能听懂的话语,

符合中国外交逻辑且可以遵循的是国际法和人道主义原则,其余的多说无益,反正在西方的全球话语霸权和舆论媒体霸权之下,你说什么都是错。

所以对中国来说,为“西方的意识形态和强权为底层逻辑塑造的国际准则”站队其实毫无意义,既不可能获得西方公正的对待,还会在非西方世界中失去“道义和公义”基准。 说白了,中国注定是西方体系下的一个异类, “明明融不进去,还想拼命融入”,那样的话,中国只是另一个俄罗斯罢了。

其实,西方的话语霸权和实力原则不仅仅局限于外交领域,而是贯彻其所有领域,这是近代以来,西方世界全面胜利的结果。

但中国的外交逻辑和真理道义原则,却只是由于我们当前国力的发展和提升,从得以在国际政治中贯彻,而在其他领域,特别是文化教育、意识形态方面,中国依然差得很远。本质上,这依然是一个“实力至上”主义的世界。

当前中国思想的“重物轻虚”倾向

我们比较容易看得到的是,西方在经济金融,军事工业等领域看得见、摸得着的这种明面上的统治力量,但对其在宗教,话语,宣传,意识形态等领域的统治力量知之甚少。

中国现如今的主流思想有明显的“重物轻虚”倾向。一方面是由于近代以来,我们在器物层面与西方有较大的差距,出于现实的救亡图存的需求和历史报复性弥补的心态,我们格外重视工业化和科技,对现实的理解倾向于物质力量和科技应用。

另一方面,中国人对西方的符号化(通过符号语言构建虚拟的概念框架体系,再反映射进现实世界,从而重新定义现实,颠覆旧有的社会自然格局,人为重塑秩序)和类宗教的教条理论体不感兴趣,本质原因是由于我们的哲学理念体系(以流变为基础)与西方的哲学理论体系(以存在being为基础)有根本性的不同。

所以我们在吸收消化西方文化时,总是感到有些不适应,“这双鞋不合脚”,就像一幅西方的印象派抽象画,正常的中国人是欣赏不来这种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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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学习西方高等学术时,经常会出现一种感受,“这玩意是正常人能想到的?”,那种不正常的视角切换,对抽象世界的沉浸和深入,以及对现实世界的剥离和疏远,是中国人无法接受的。

可以说,这种文明根基的系统性不兼容问题,才是我们引入西方文化会导致中国传统文化系统性崩溃的主要原因。在没有解决兼容性问题的基础上,直接引入移植,至于这会不会导致严重的“排异反应”,在当时“救亡图存”的急迫现实需要下,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休克疗法”吧。形象一点,想在windows电脑上跑 linux 程序,折腾许久,最终把系统搞蓝屏了,没办法,只能格式化硬盘,重装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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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中西文化融合的兼容性问题,可以拿佛教等异域文化融入中国作比较,佛教的哲学根基“中道思想”,天然与中国文化的最深层相通,只是在行为伦理范式和价值取向上,与儒家相悖。只不过佛门的出世与儒家的入世,在千年的磨合中,巧妙达成了平衡,当然这种磨合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和平,血腥味是少不了的,“三宗一武”、“白莲弥勒”(部分其实是三夷教,属于附佛外道)。禅宗的出现就是佛教中国化的产物,至少在宋朝,佛门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消化、吸收、融入了中国的有机体中(参见佛印和尚与苏东坡的故事,出世与入世的平衡已经成为共识,大家相安共存,和睦相处)。

西方文明的麻烦在于,他是极端二元的,对立的双方之间只有分界线,没有中间地带,且存在一个对世界万物相对立的绝对之“神”或“真理”,而这个东西是绝对“化”不掉的,整个宇宙服从抽象的实体存在,延伸至宗教,就是“上帝的律法”,转换至科学,就是“自然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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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中国文化来说,是不可能的,我们不承认存在一个“化”不进的绝对之物,毕竟“天下无外”。也就是说,中国的哲学不承认有“绝对”的存在,只有“相对”,“道可道,非恒道”,恒道不可道,绝对之道不可能用人类有限的感官来认知,用充满二元性的语言来描述,若想追寻宇宙终极实相,则必须语言符号的束缚,所以禅宗“不立文字”,实修亲证,观照万象无相,天地与我本一体,何必假借文字符号等外物来认知“我即我”,假借外物反而说明其人不知“道”,也不知“我”。

文明根基的不同导致转型的困难,这是非西方各国在近代西方强势崛起下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在日不落帝国统治时代,其他各国系统被迫对接西方式的现代性,表现为各种排异反应和结果:对抗(中国)、彻底删除(美洲大陆、澳大利亚)、殖民式格式化(非洲、印度、中东、东南亚、日韩,其上层建筑为西方重塑成买办阶级,下层建筑保持封建原貌,日韩不过是强一点的东南亚)。

面对西方的强势文化侵入,各国选择的应对策略不同。

东亚这边是尝试抛弃自己的部分文化传统,尽可能的去吸收西方的现代器物文明,以保证其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非洲、印度、中东、东南亚那边则是选择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文化传统,不希望被西方文明同化,毕竟殖民地并不奢望国家主权完整。

带来的变化则是东亚普遍崛起,但文化和精神领域不可避免地被西方资本主义文化所影响和侵蚀,比如家庭解体、生育率暴跌、社会浮躁、消费主义、娱乐致死、精神堕落等等,由于文明内部没有西方那样的宗教传统作制衡,资本异化的严重程度甚至会超过西方国家。这种过程可类比于外来生物入侵,由于新环境缺乏天敌,而大肆繁殖,挤占本地生物资源与空间,形成单优种群,导致生物多样性下降甚至丧失,造成入侵地生态系统失衡和生物污染。

而非洲、印度、中东、东南亚等原殖民地国家,则是面临现实的国家政治危机和现代化发展问题,虽然上层建筑不行,但下层建筑还是比较完整的,好处是可以保持着高生育率、良好的家庭结构以及较完整的宗法体系的基础,不要小看这一点,这意味着某些现代化文明危机不会波及到他们。

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转型,还妄想走西方的老路,当西方因为危机而内爆时,我们大概率会被其拉下地狱,所以,我是比较乐见西方与我们脱钩的。

成功需要朋友,伟大的成功则需要敌人。不打破中国目前的舒适区环境,中国恐怕会倾向于“小富即安”、“偏安一隅”,当一个区域霸主“土皇帝”,西方会逼着我们在所有的领域对其进行替代,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定会有新的发现,这就是新时代的“日心说”,会改变世界的当前面貌,我是万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新时代的“日心说”需要话语的自主

日心说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旧体系最大的挑战,因为当人们发现并普遍接受了一套更加吻合观测结果,更加准确预测天象,更加促进生产发展的理论(制度)后,那么一切基于旧制度给予的超额利益的合法性都会被挑战,被破除,乃至被终结,被清算。

中国的崛起是对西方政治经济学,及其意识形态的致命威胁。我们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提供另一种可能的存在,就能对西方的静态抽象框架产出致命威胁。所以对西方而言,中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有中国在,第三世界的国家有理由不再依从西方的话语体系,垄断被打破了。

但在历史、文化、政治、学术等领域,坦白讲,我们还不足以产出致命威胁,其实就算涉及“中国是如何崛起的?”这一自身相关课题,我们都没能形成足够令人信服的理论解释体系(当然这与我们当前的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和发展战略有关)。

正因为我们如今处于文化传统断裂的真空状态,西方的科学体系是现如今唯一的能够适应当前生产力发展阶段的学术体系,它的丰富性,多样性,以及表面上的逻辑完备性和严谨性,使得它成为各国现代化的不二选择,本国的文化传统不足以应对西方资本主义所引发的的文化挑战,哪怕大家都清楚西方那群殖民者强盗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忍耐下去。这也算是一种“三尸脑神丸”,不吃会死,吃了会中毒变异,受人控制摆布。

唯一性才是我们依附的前提,你没有可选择的自由。要么用,要么不用,有的选吗?(现在想想,我目前的知识体系的不同,也是源于对西方非主流科学体系的了解,以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知,这两种与学校教科书不同的知识体系最终让我收获了自由探索知识的乐趣,那种独自发现真相的感觉是一种快乐。兼听则明,偏听则信。)

中国传统文明体系,在如今只余灰烬,因为我们丢掉了自己的传承体系,想接续西方的现代文明体系,但西方的文明体系终究有其内在的历史宗教因素,我们只能跟随其后,成为一个笨拙的模仿复制者,“邯郸学步”说的就是我们啊!

所以,我们面临是恰恰是欧洲文艺复兴前的情况!自身文明体系的断裂失根与当前意识形态的垄断压制。

中华文明复兴的问题

中国文明体系遭遇的是尴尬的定位调整问题,这个问题与人生的终极问题一致:我是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叩问:何为中国?何为中国之道?中国源于何处?亦将归于何处?

古代中国是一个在农业时代,是一个强势至极的文明,那时我们所奉行的最高价值观不是国家,而是整个世界,我们称之为“天下”。天下无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是天下的最高统治者,而不仅仅只是中国皇帝,中国只不过是天下的中心,天子所居之地。在这种文化语境下,凡是接受这种文明教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对天下中心俯首称臣,所以这种中央辐射式的文明在理论上是无边界的,在现实的演化中,中国文明的边境最终会达到古代东亚自然地理条件允许下的极端(清朝的版图)。

然而物极则反,道穷则变,满招损,谦受益。西方以边陲之地崛起,以大航海与地理大发现整合世界,意外地完成了对东方文明的逆袭,使得强弱之势逆反颠倒,最强之时,大英帝国号称“日不落”,颇有当年大汉王朝“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的气魄。

地理大发现对中国人的天下体系是致命的,世界是一个球体,中国并不在大陆的中心,这一基本时空概念的颠覆使得中国人的传统文化体系不可避免的崩塌。我们从“天下”降格为一个“国家”,从世界中心沦落为地区边缘,中国人的视角切换发生在清末民初的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当时的国人被一连串的失败打败,从极度的自负变得极端的自卑,为了救亡图存,被动的移植西方文明成果,囫囵吞枣,拿来就用,甚至最后不惜抛弃自己的文明体系,视其为落后的存在,恨不得毁而灭之。这是中华文明定位调整问题,大人,时代变了,我们必须改变,不是主动改变,就是被动改变,而我们是仓促应变的,有些东西拖到今天还没有搞定。

当今世界是后西方时代,西方国家一手塑造了近现代世界秩序,中国只不过依附其中而已,地位还在日韩之下,这种世界秩序的安排也是日韩港台对我们的优越感之一,而这与传统中国语境的定位是一个根本性的逆反颠倒,中国人的不习惯是十分自然的,毕竟从天堂跌落于凡尘,从中心沦落至边缘,这种极端的落差十分考验一个文明体系的韧性,有的文明会一蹶不振,比如蒙古草原文明,而有的文明却还会东山再起,比如我们。

不同于印度,印度文明体系是上下分裂的,现实的政治军事危机不会漫延至精神的文明体系层面,印度人在精神领域中是不败的,无论其他人如何嘲笑,这种方式导致印度人可能会亡国,但不可能会亡天下。

我们不同,文明体系是相互关联的,中国的易经思想是一种类比推理映射模式,中国是天地自然的模拟,故此有神性,名为“神州”,立天地之中,处道德之正,理当为天下之主。君王为九五至尊,这又是乾卦之九五爻,故为天子。

中国的这种“天地模型-政治神学”的映射和绑定关系,会随着大航海导致的地理大发现以及现实的政治军事失败而终结,进而动摇中整个文明体系根基,这是现实的危机所引发的文明理论的范式危机。从信息论的角度,这是系统架构的耦合性太高,当然好处就是文明连续性比较长,害处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很少有人知道,中国古代文化体系的核心根基不是如今所理解的儒学,而是天文地理,在古人天人合一的世界观中,天子的第一职责是观天文而编制历法,授时于民,新朝将立是“仰膺历数”,天子御世叫“奉天承运”,“天命”是古时一朝一君合法性之所在。中国的史书中天文记载是比历史正文更重要的记录,因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中华文明的延续与历法史书的延绵不绝息息相关,我们会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便与我们的国土空间、历史记载的连续有关,时空的连续会塑造意识的连续,更会塑造中国的连续,这在世界上是少有的。

所谓道法自然,中国人是依天道而演人道,天道为体,人道为用,”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儒学的根基不在于论语,而在于易经中的阴阳之道,由“天尊地卑”演化社会秩序,由”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演化人伦理念,论语不过是圣人的言行记录,圣人不过是对自然之道领悟较深的先达者。明清之时,中国的天文地理就逐渐落后于西方了,清朝的钦天监甚至一度是西洋教士,这种文明底层观念的落后是致命的,这涉及到文明体系的方方面面,所以我们在近代付出了这种落后的代价。

大航海导致的全球整合在全球化时代达到巅峰,西方人的力量来源不过是借助这种整合过程中的信息差、空间差实现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说白了就是个中间商。但整合最终会有终点的,波澜最终会平静下来,空间信息差会逐渐消失,历史会回归常道,中国注定会复兴,这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

但是,我们对“何为中国?”的回答,不能简简单单地说“中道之国”这种哲学式的理论见解,我们需要的是重建整个天道秩序和人道伦理,这就需要对现有的科学体系(包括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进行中国化的重构。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

我们爷爷那一辈,穷尽一生,艰苦奋斗只为了证明一件事——西方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于是,我们有了”抗美援朝“、”两弹一星“、独立的国防军事工业,”载人航天“、”北斗导航“、”天宫“空间站、高铁、大飞机、芯片等等。所以,我们才会有底气向美国西方宣称”你们没资格讲: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

我们父亲那一辈,辛勤劳作,奔波忙碌。也是为了证明——“我们不比别人差”,西方能做的我们能做得更好。于是,我们有了华为5G、独立的互联网、云计算、电商物流、电子支付、光伏新能源、电动汽车等等。

下一个阶段,自然是——西方不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这就要求我们要踏入西方的未曾踏入的领域,去开拓创新,去探索发现,去开荒冒险,去挑战征服,想其未想,做其未做,实现对西方文明的超越和中华文明的复兴。

我们的历史任务并没有完成,目前的中国只是西方的模仿者,无论苏联模式还是美国模式,都是西方近现代文明下诞生的产物,而我们作为东方文明的主体,并没有给出在这个时代的历史答案。

目前,文化的复兴已有征兆,汉服、古典舞乐、历史研究、影视创作等领域已经多有苗头了,“春江水已暖,花开尤可知”,但文明体系的整个系统性构建,还尚未开始,或许已有前辈开始思考,但尚不成势。

目前我对此问题多少有点眉目,故在此处,设立基本框架,开一个整合之头,抛砖引玉,以激众鸣。


专栏名称:

1、建中立极:以中为极,得阴阳之中和,立道之枢。(建立观察视野的原点)

2、正名责实:名实同构,正不正之名,责不责之实。(建立坐标符号体系与测量法度标准)

3、制法设教:以名为教,依实立法,道德礼乐,尽在其中。(中华文明操作系统3.0版本)